宫芷蘅漫不经心倒了杯酒,答他:“史家如今势大,戚家为我母族。从两家各选一名贵侍出来,留在我身边伺候,且瞧瞧哪家对我更卖力。”
后宫主位是个很诱人的位置,且让他们两家争去吧。
史家不是正愁,担忧新帝会针对史家吗?
她已经给他们展现忠心的机会了,好好珍惜。
至于戚家,外祖家总要先留几分颜面,看他们如何表现再做决定。
趁他们争的时间,她也该慢慢再扶一家起来了。
思及此,宫芷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月皎皎轻叹口气,转念一想,又说:“表姐,我记得这两家所出的公子都各有所长,模样也俊朗。”
这麽一想,表姐这皇帝当得也并非那麽难熬了嘛!
今日看这美男舞个剑,明日听那美男弹个曲,想想还挺不错!
月寒夜擡起手,敲她脑袋,“收起你的想法。”
宫芷蘅看他们兄妹打闹,笑着摇摇头,“局势所迫,内防外防,枕边人也得防。”
说起来有太多无奈,远不如在宗门自在。
严承啓说:“我爹不是常说吗,当下有什麽就享受什麽,能让自已舒服就让自已舒服点。既然师妹已经承受了当皇帝的压力和重担,那就好好享受当皇帝的快乐。”
一语成旨,生杀予夺。
当皇帝也未尝全是坏处。
“承啓师兄说得是。”宫芷蘅朝他隔空举杯,二人仰头饮尽杯中酒。
晏池看这场盛宴,听宫芷蘅几人聊天,越听越觉得,他似乎无法接受这些权衡。
可以理解,但无法接受。
“醉了吗?”
见晏池歪倒过来,庄青鱼扶住他,伸手抚上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