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呼吸声都静止了,无一人回答。
“说!”
姜煐沉声道:“你应当知晓,涴清死在雍亲王的怀中。本宫和裴颐之……”
姜煊咽了咽口水。
她道:“本宫与裴颐之并无私情。”
姜烨显然不相信,长笑一声:“并无私情?整个大景宫人人都知你和裴颐之私相授受!姜煐,你从头到尾无一句真话,让我怎麽信你!”
“本宫与涴清乃闺中密友,本宫从无害她之心!”姜煐缓缓扬笑道:“既然你心中早有答案,本宫说什麽都于事无补。只是,裴颐之和姜煊无干,不管你是否有意于皇位,多一位良臣辅佐江山,有何不可?再者,姜煊年纪尚幼,无心皇位,更与涴清无关,何必赶尽杀绝?”
姜烨听闻而发笑,闷闷沉沉的笑声,如同无有韵律的闷雷声,让人捉摸不透。
她沉静面容不显山露水,姜烨隼鹰般的视线打量着她,对她道:“想他活,可以。你过来,代替他。”
姜煊小脸煞白,登时癡癡望着她。
在他满含希冀的目光下,姜煐沉吟片刻,冷静从容地说道:
“放了他,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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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将过,晚春最后几场雨仍旧不饶人。
偌大的福宁殿外电闪雷鸣,闷蒸着,终于下起雨。
姜烨的马儿如闪电过云层,飞驰在大景宫中轴线主道上。
“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