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煐攥住他的衣襟,仰头喘息着,眼前烛火迷蒙,仿佛满殿都挂着星火。
她的舌尖在红唇中若隐若现,含住了他的唇:
“那便回不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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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煐浑身发烫。
灼热的亲吻更将她围在一团如火烧,她迷迷糊糊,飘飘乎,不知天南地北。
所有噩梦的片段交织成一团,可恨的鬼魅时不时窜出来,她仿佛能感受到痛苦的哀愁、杀人的血沫、迷惘的遗失、悔恨的愧疚,将她所有情绪拧成一个见不得人的垃圾,逼着她自己一层层剥开。
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姜煐,你什麽都救不了。
你什麽都改变不了。
你什麽都做不到。
不如就这样放弃、离开,走向各自的旷野,再不纠缠。
她脑中闪过他死气沉沉的脸,真实得恍若在眼前,又情不自禁陷落在他的香气中,想要用什麽来证明。
裴颐之掐着她的腰半抱起来移到桌前,将她单薄的湿褙子换下来,想要套上另一件干爽的外袍。
她缩了缩肩膀,雪白臂膀暴露在烛光下,纤细双腿侧坐于他体温逐渐拔高的腿上,无力腰身往后倒下去,躺在批折的书案上。
云鬓发乱,美眸半睐,修长脖颈下挺着恰到好处的柔美线条。
沾着雨。朦朦胧胧透了一片。
裴颐之腾出双手拿过歇息时用来抵御夜寒的衣物,刚从后半身穿上。这段时日他们亲密得紧,她醉醉然,最是忍不了裴颐之的无动于衷。她拽住他的衣袖,皱眉嗔道:“不要这个。”
裴颐之喉珠滚动,指尖极烫,眸中藏着星:“殿下身子不适,该回淩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