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芽斥道:“这位大人还不松手。”
那人生得好看,却冷硬刚直,状似嫌弃地松开她,微微拱了拱手:“殿下。”
“你是何人?”
“在下顾頫。”
小貍奴凑过去闻了闻顾頫的衣袍,甩了甩脑袋。顾頫皱起剑眉,往后退两步,和她拉开距离。
“惊扰殿下了。”
“无碍。”姜煐含笑,顾盼生辉,“早就听闻顾大人美名,今日终于一见。”
听他这麽说,男人非但没有露出客套的喜色,反而更加冷峻,无情道:“臣曾听闻裴大人与殿下美名。”
怎麽?
一上来就指控她与裴颐之有染?
——是有染怎麽了?
不可以染吗?
时局不利,不方便承认罢了。
姜煐挑眉:“顾大人今日和本宫攀谈,明日本宫的名号下便有顾大人的名字了。”
顾頫防备地瞧她一眼,麦色面庞冷意更甚。
她笑道:“怎麽,委屈顾大人了?”
“臣没有此意。”
面燕、蛇盘兔、枣饼俱端上桌,姜煐接了静芽乘过来的春酒,十指纤纤,递给顾頫。顾頫不接。姜煐倒也无妨,就这麽伸着手在他面前,数道目光扫过来,叫旁人看了一遍又一遍。
顾頫终于接过来,一饮而尽。姜煐见此,无意纠缠,任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