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煐点头时脸颊蹭过他的唇,留下一道潋滟水光。她心尖一颤,裴颐之眸色转浓。
她不确定道:“这是裴郎说传出去的……”
“正是。”
传假天意,铺开一台好戏,当在后的黄雀。没想到裴颐之早早记下她在道宫前临行的话,在她昏迷时就已经做好打算。
她说:“裴郎总是知晓我心中所想。”
她顿了顿,擡手抚过他的脸,眼中幽光浮动,比莲花灯盏里飞升的烛光更叫人沉迷心醉。
姜煐轻轻说:“裴郎猜猜看,我现下心中在想什麽?”
他笑了笑,唇瓣几乎贴在她发边。他的喉珠上下滚动,面色却如月清冷,叫人捉摸不透:“皎皎总是随心所欲,我怎能猜到?”
她不声不响,捉着他的手挪到心口处,那里一声声发颤,姜煐柔声道:“连我都弄不明白我自己了。”
裴颐之手下软涨如玉,霎时间把呼吸丢到九霄云外。他缓缓挪开温香软玉,哑声昭告男女大防,却被姜煐捧住了脸,硬生生叫他回转来看她。
玄盛说,梁晗爱他。
姜烨说,梁涴清爱他。
爱一个人究竟是何表现,她似乎可以从裴颐之身上看得清清楚楚。
舟外声响减弱,梁晗被雍亲王带走,下令关在房中,姜烨亦被软禁于宅中。
姜煐暗自记下梁晗被锁的地方,这厢裴颐之醉眼迷蒙,微微张唇,低下头,想要亲吻她。
约定
他的唇逼下来,将将只留一个指节的距离,怀中那面镜子落到姜煐心口上。
姜煐睁大眼睛,捂住他的唇,任那个不作数的吻落到手心,儿戏般糊里糊涂过去了。
裴颐之静默一瞬,清醒了些,姜煐坐起来,忙道:“晚些去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