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宁侯府时下并不在各路贵族眼中拔尖,姜煐本以为没有什麽人会来寒暄,谁知依然有贵女眼含春光,掩扇传情。
她只当没看见,双眼在场一绕,这场戏主角儿一个都未登场,却已经听了不少幕前趣话。
“听说府邸新来的娘子颇有本事。”
“那可是滔天的本事,将父子二人都迷得团团转呢。”
“听闻今日是为她祈福。”
“唉,行了,你我羡慕不来,这失去双足的癖好真没几个娘子敢学。”
……
姜煐漠然相望,说閑话的女人眼刀横过来:“你是谁?”
姜煐懒得接话,转身就走,把那女子气得够呛。她拉着裴颐之往席上走,轻车熟路地找到位置坐下,身旁一个醉了酒的郎君误将她当做侍酒女婢,拦腰搂上去,被姜煐一把推开,倒在案上,碗碟碎了一地。
那郎君肩宽窄腰,倒也不生气,乐呵呵坐起来,俊逸面容三分不羁:“好辣的小娘子。”
裴颐之将她换到身后,与那郎君道歉。
醉酒郎君细看了裴颐之好几眼,恍然大悟:“哦,是建宁侯府裴郎……”
“宣平公程二郎怎麽也来邑安府了?”
“说得好,裴兄,你我共是落魄氏族,不都是来喝酒的。”程廷伸出双手,搭在裴颐之的肩膀上,口齿不清,却格外认真:“你……要不,要不你把那小娘子让给我吧,裴兄。”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