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郎可从镜中探出我会如何?”
“很快,殿下。时命只需一瞬,却是翻天覆地。”
他笃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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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姜煐在裴宅过得还算舒心。
无人对那夜之事议论纷纷,甚至同心也不加言语。期间从盛京快马而来的家书递到裴颐之手上,姜煐听说裴柳氏勃然大怒,字字控诉,裴颐之新蔔了一卦,在书桌前待了许久。
“郎君最为孝顺,从不曾忤逆主母。”
同心言至于此,不再多说,姜煐听得出她话外含义。
她拿着针线,学同心刺绣,把好端端的海棠刺得乱七八糟,干脆抛了针线,不再添乱。
“同心真觉得郎君心悦我?”
“还能有假麽?”同心将海棠重新绣了一道,“娘子昏迷时,郎君不顾自身伤痛,为娘子忙前忙后,奴婢们都看在眼里。娘子没有衣裳,买了数柜,又命奴婢们缝上海棠。”
“君子礼该如此。”
同心踌躇道:“那夜同心失了礼数,郎君不曾降罪,让同心体面离去,是君子。可郎君与娘子同宿,却非礼数,实乃真情。”
她仓皇说完,连忙跪地:“同心语出不敬,还望娘子降罪。”
姜煐食指点着桌面:“你心悦你家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