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衣半湿不透,勾勒出清晰线条,裴颐之坐在她与乐广中间,盘腿调息。
姜煐把腿搁在他身上,阻挡他放手。
裴颐之滑落的袖子下新增两道咬痕,红豔豔的,像梅花印。
她心尖情绪鼓胀,悄声道:“这身子五感更甚麽?”当日他醉酒,她有如此猜想。
“未曾听说。”
裴颐之面色悠然不动,再度闭眼。
这夜雨声不绝,姜煐没再做噩梦,仅在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的腿被移开,下意识不满地挪回去。
身旁传来一声几不可闻低笑,她以为是裴颐之,等醒来才知道是乐广在笑。
“郎君手上怎麽有咬痕?”
裴颐之并不答话。
乐广问道:“郎君和娘子吵架了?”
“无妨。”
“一直没问,郎君怎麽一直带着一面镜子?莫非是路上驱邪用的?”
“嗯。”裴颐之随口道,“今日雨大,能否行路?”
“自然可行,我知道一条近路。娘子和郎君坐上马车,我有蓑衣,不怕雨淋的。”
姜煐睡得昏昏沉沉,熟悉的兰香气周身缭绕,安心是极。她没骨头似的软在马车上,倒头再睡。睡饱过后,乐广已冒雨跑至雍州界内,小雨璨璨,她掀开车帘,一望便心下了然。
“怎麽走了这里?”
“娘子醒啦?走这路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