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颐之摇摇头:“此镜现下虽由在下保管,却不是在下之物,更无法为无缘之人驱动。”
裴颐之说话毫不留情,小朝仪怒气更甚。她咬牙切齿:“好你个建宁侯嫡子,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谁来给本宫赔罪?”
“殿下所言极是,可是……”裴颐之沉吟:“在下并无罪过,不知如何赔罪?”
他话刚说完,小朝仪仰着头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扇了过去。只听见清脆一声响,小道士们倒吸一口气,裴颐之偏过头,冰雪容颜浮现出几个清晰可见的手指印。
“你瞧,这不就好了。”小朝仪挥挥手,“本宫允你带着那畜牲退下,退远些,别再髒了本宫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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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颐之带着姜煐离开时,姜煐都傻了。
她万万没想到小朝仪和裴颐之的沖突是因为自己,也没想到以旁观猫来看自己的行为这麽一鸣惊人。
她从裴颐之怀里出来,盯着裴颐之脸上的巴掌印看。裴颐之转回屋里。他从屏风后搬出一个等身木质无脸人偶,掸了掸灰尘,坐回桌前继续写符箓。
他握笔平稳,字迹遒劲俊逸,极其漂亮,一点没有对方才之事多余的情绪。
姜煐头疼地喵喵叫。
裴颐之见她凑过来,用笔杆逗她,一双眼眸深如潭水,隐约露出几点笑意:“这便是你想让我看的吗?”
姜煐眨眼歪头。
冤枉啊,她以为是普普通通的相遇,就和她记忆里那一次屏风前的相遇一样,可没想过如此多舛啊。
裴颐之缓声言道:“在宫观住了这般久,琢磨了那麽久,如今也该说明来意了,小貍奴。”
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