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常歌去死,她告诉我,诸神黄昏,血海……还有,回魂鼎。还有很多,不是她做的。”
林御柳:“所以你在我说出回魂鼎的时候,就知道我一定不是常歌了?”
陆乘渊摇了摇头:“在更早的时候。”
林御柳皱眉:“更早?什麽时候?”
陆乘渊转脸看向窗外,“很早,你杀了诲海的时候吧。”
林御柳顿时一噎,“诲海……他是自作孽。”
陆乘渊叹了口气:“我知道。”顿了顿,他讲起了一个漫长而複杂的故事。
“其实,前世的时候,我以为诲海不坏,只是跟大多数人一样,认为男子比女子更厉害,放不下面子。”
“我回来的时候,人在空桑山下,我以为……魂归故里了。结果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十八岁。真是好笑。”
“发现诲海出事了的时候,地上还有邪术的痕迹,我当时以为常歌也回来了,吓了我一跳……”
“后来发现还有更强大的驱邪阵法,诲海根本使不出那玩意。”
林御柳给自己倒了杯酒,噙了口酒杯。
“所以你当时觉得在场有第三个人。”
陆乘渊伸出食指在眼前晃了晃:“那倒没有,你上天星台的时候,我看到你施法了。”
林御柳失笑:“那你眼神真好。”
陆乘渊轻轻摇了摇头,“主要是你也没想着藏——你若真要掩藏身份,没人看得出来。”
林御柳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掩藏身份有什麽意思,前世我就没离开过天星台,现在好不容易下山了,我只想全身心地体验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