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御柳脑内乱作一团,被他这一问,当即一懵,下意识反驳道:“怎麽可能……”
“你不是常歌。”
陆乘渊肯定道。
抓着她手臂的手没有放开,林御柳只当他是耍酒疯,挣扎了两下没挣脱开,干脆放弃,任凭他攥着,好声好气道:“你怎麽得出这个结论的,莫非你会读心术?”
她只当是对酒鬼的敷衍,一派胡言乱语,压根没期盼陆乘渊回答。
谁知陆乘渊闻言,倒是笑了一声,酒气混在晚风里,竹叶青的清香送到了她这边。
在酒香与竹香中,她听到他的声音。
“常歌……会成为邪修,但,你不会。”
林御柳如被雷劈。
陆乘渊说完那句话,便动作一松,歪倒在她身上,沉沉睡了过去。
带着酒气的呼吸擦过她的脖子,令她全身发烫。
小臂被抓红了一大片,此时被寒夜的风一吹,皮肤有些发紧。
林御柳两眼放空,愣愣地注视着天边的一颗星。
胸腔剧烈跳动,带着她手臂的血管也在猛烈地跳动。
她的耳边一片轰鸣,犹如千军万马过境。
一颗心仿佛要从口中跳出来,原地狂奔。
良久,不断黑白闪烁的世界终于恢複了色彩。
林御柳僵硬着偏过头,看向陆乘渊,眼中写满了複杂的情绪。
她坐了良久,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林御柳动了动酸涩的胳膊。
轻轻吐出一口浊气,以极轻的声音道:“那,要做同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