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渊一边给她斟茶,一边偷偷观察她的神色。林御柳状若无闻,坦然接受。
目及那缓流而下的茶水,林御柳不耐地舌根泛酸,终于,斟茶声停了,满满一杯茶水摆在面前,林御柳下意识伸手去捧,突然,脑海里想起一阵刺耳的鬼叫——
“哐当——”
陆乘渊倒满林御柳这杯,正在阿弦炯炯目光下倒第二杯,谁知茶水刚倒了一半,就听见身后传来桌椅翻倒声。
他皱着眉回头,只见林御柳双目赤红,正捂着头,似乎在忍受极大痛苦的样子。
方才的翻倒声正是来自于被她打翻的一衆茶盏。
饶是陆乘渊对常歌一路没有好脸色,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牵动了心神,慌忙问道:“你怎麽了?”
阿弦将半杯茶一摔到桌上,衣袂翻飞从桌上跃过,抓住林御柳的胳膊一掐脉搏。
“脉象紊乱,内虚外强,是魂裂之症!”
陆乘渊眉头紧锁,当即问道:“要怎麽做?”
情急时刻,阿弦倒是言简意赅,他在包里翻找出一枚铜钱,递给陆乘渊,一指茶摊外的空地:“去扔铜板,一直到连着三次落地是‘天正’面,再回来。”
陆乘渊捏着铜钱,面露不解,刚想开口问阿弦,却见他已经低头忙着诊治,连眼神都没分给他一个。
陆乘渊认命,只能顶着大太阳去空地,蹲在地上开始扔铜板。
扔一次,“地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