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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歌强忍着身体被四分五裂的剧痛,艰涩道,

“诲海,你修邪术残害同门,等大师兄回来,你必死无疑……”

诲海狞笑,

“大师兄下山历练,不知哪日回来,就算回来,谁会在乎你一个天分全无的丫头片子?不过是他们心软,看你身世可怜,才将你收入门下,竟给了你个该死的内门身份。”

他顿了顿,又朗声道。

“弟子常歌,私设血阵,盗灵器,欲逃脱,我拼死阻拦,不慎失手将其杀死——”

外门弟子第一次见这阵仗,心惊胆战,其中一个胆子稍微大些的问诲海,“二师兄,这阵法血气这麽足,真的是正道阵法吗?”

诲海瞥他一眼,“当然是了!你看着血气浓,其实是因为这阵中被困之人心术不正,若是我在这阵中,定是一片清风朗月!”

“那她刚刚说什麽邪术……”

“她一介女子的话你也信!真是跟她们一样没见过世面!”

诲海怒骂过一句。那几个外门弟子便信以为真,再也不敢发问了。

诲海把目光挪回阵中,勾起嘴角,只要拿到那灵器,他就能修为大增,再也不畏惧陆乘渊那家伙的威压了!

暴虐的血阵运转不过几息,常歌的血气近乎全被吸走,视线模糊,意识流散,四肢失控。

她心中只有一个执念:

不能死,要活着。

她不能死。

她要将诲海做的“好事”,对他的欺辱,昭告天下。

要叫天下女子对男子的不满,都报複在他身上!

诲海看血阵已遮天蔽日,却迟迟不见常歌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