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霜岚被秦洲吓了一跳，急急躲到边上，却听那神剑宗老祖哈哈大笑了一声：“秦道友，老夫查了快百年才查到你身上，你隐藏的可真深，若非查到你是顾家买来的奴仆，老夫不知道还要被你隐瞒多久，秦道友骗的老夫好苦啊。”

“废话少说！”秦洲冷声打断神剑宗老祖，彷佛化为了一柄孤绝的剑，不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

淩霜岚从未见过秦洲如那天一样动怒，也不知道他还曾经在顾家做过奴仆，那样低贱的身份，他究竟是如何跟顾家结仇，又是如何离开顾家，成为如今的模样？

淩霜岚躲在法器中，看着秦洲那冷厉暴怒的模样，无法将他同自己印象中英俊潇洒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那是淩霜岚第一次对他的过去産生了好奇，她迫切地想要了解他。

三日后，神剑宗老祖在秘境中陨落，秦洲也受了重伤，淩霜岚跑过去找他时，他眼神沉沉，瞳孔深处竟出现了一丝前所未有的灰败。

淩霜岚将他从地上扶起来，一边给他疗伤，一边询问道：“你跟顾家究竟有什麽仇？”

“能有什麽仇？”秦洲站起身，望着头顶高远的天空，“都是些不值一提的陈年旧事。”

“真的吗？”淩霜岚不相信，“若当真不值一提，你为何那样生气？”

“你看错了，”秦洲又恢複平时那漫不经心的模样，“我怎麽可能因死人生气，回去吧。”

“秦洲，”她叫住他，低声说：“我才发现我好像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你，你的过去，你的仇人，还有你到底在想什麽。”

“我能有什麽过去？”秦洲回过头，脸上又出现了她无比熟悉的笑容，“遇到你以后的事情，你不是都知道？”

短短剎那，他好像又变回了她熟知的秦洲，但淩霜岚看着打斗过后的硝烟，只觉得他无比割裂。

他是自己熟悉的秦洲，又好像不是自己熟悉的秦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