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可不会给他继续癡心妄想的机会,单刀直入地问,“你和祝清莲的事是自己坦白还是由朕帮你说?”
诚王的身子抖得更加厉害,却强撑着嘴硬道:“我、我不知陛下是什麽意思。我和大嫂、罪人祝氏向来没什麽来往,又哪来的事情可说?”
顾珩也懒得和他多说什麽废话,直接拿出他写给祝清莲的那些情信念了起来。
诚王的脸色变了又变,却仍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这些风花雪月的书信满大街都是,哪里看得出来是谁写的?”
“叔父说得对。”顾珩点点头,抽出其中一张看似平平无奇的花笺解释起来,“只是这用来写信的纸却不一般,这是肃州有名的金光寺在三十年前为了庆贺浴佛节,特意出的碧云菩提笺,当时只制作了一百份,很是珍贵,寺里到现在都还留有记录。”
诚王顿时目瞪口呆,脑子里根本回想不起来什麽菩提,什麽笺?
这跟他有什麽关系?
就在他惊疑不定的时候,一个年老的和尚恭敬地走了进来,先是和顾珩行了礼,便又拿出一本陈旧的书簿念了起来,“一百份碧云菩提笺,其中三十份送给了肃州知府的夫人,剩下的都送到了顾府。贫僧记得很清楚,当时府上的管家接到后说了会直接送去二老爷那里,因为二老爷最是喜好风雅之事。”
“你胡说!”诚王想也没想就大喊着否认起来,“过了这麽多年,无凭无据的,就凭你一张嘴含血喷人吗?”
老和尚根本不理会他,说完了话就退了出去。
顾珩其实根本不需要什麽证据,这老和尚就是做给顾岚看的,让她能彻底认清顾檀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