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雍也是这麽认为的,虽然初六那日首辅胡之朗又被传召进了宫,之后又对外宣称陛下龙体微恙,要调养一段时日。
但他知道——顾二肯定是毒发后药石无医、命不久矣了!
“先生,我们接下来应该怎麽做?”诚王一脸兴沖沖地问道。
厉雍倨傲地睨了他一眼,嘴角噙起一抹冷笑,“当然是先发制人,抢占先机。”
诚王心下一动,立马亲手为他斟了杯茶,脸上带着点久违的讨好,“小王愚钝,请先生赐教。”
厉雍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半点不着急,可诚王急啊,又连忙低声下气地献起了殷勤。
厉雍的心里越发瞧不上他,但又巴不得顾家早点乱起来,便热心地分析起来,“顾二虽然快没了,但小太子还在,你如今最需要考虑的是怎麽把这个金饽饽拢到自己手心里。
你可别忘了,林氏这个皇后也还在,林家虽不顶什麽用,但勇毅侯府徐家可不是那麽好拿捏的。你以为他们就不想挟天子以令诸侯?”
诚王眉头一拧,不屑地呸了一声,“区区外戚还想跟本王争?他们凭什麽?”
“就凭人家手里有兵权。”厉雍毫不留情戳破了他的自不量力,“徐大标掌着京营,真要硬碰硬,你一个万事不管的閑王可奈何不了他!”
诚王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恶狠狠道:“他手里的兵可是姓顾的,他徐大标也是我顾家的臣子,难道他还敢造反不成?”
厉雍的眉眼满是讥讽,哼笑,“你们顾家人可没脸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