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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钺没有理会他的阴阳怪气,径直走到了仵作的身边。他可是在战场上刀光血影过来的,怎可能受不了血腥之气?他只不过是受不了那刺鼻的脂粉味罢了。

“大人!”仵作立刻起身行礼,恭敬道:“初步验看,此人先是被人划破了喉咙,然后又被自己的血呛死了。”

萧钺颔首,视线随即就落在尸体身上,当看到这男子大张着的嘴时,瞳孔不由得微微一震。

仵作叹了口气,继续禀道:“这人的舌头被人拔了,据伤口周围的状况来看,被割下来时他应该还有一口气。”

他也是从业多年的老手了,见过也验过不少惨不忍睹、令人作呕的尸体,可一想到活口拔舌的场面也还是忍不住毛骨悚然。

这案子,很明显是他杀,兇手应该还是那种带着强烈恨意、心理扭曲的人!

“他大概是什麽时候死的?”萧钺问。

仵作还没说话,大理寺少卿朱修文就抢先回道:“下晌申时初刻到三刻之间。”

萧钺扬起眉看了他一眼,有些疑惑,“这麽準确?”

朱修文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屑,“查案又不光靠仵作验尸,我们一来就仔细盘问过这楼里的人了,得出精準的死亡时间有什麽好大惊小怪的。”

这夹枪带棒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有些尴尬。他们只想好好干活,可不想掺和这种事。

评事许松立马上前解释:“死者郑昂,是今次的贡士,这几日一直都与友人在舫上游玩。与他在一起的姐儿叫阿杏,两人一觉睡到大中午,又厮混了一阵后,阿杏便说要下楼去寻鸨母说点事,不过离开了两刻钟的时间,一回来便发现人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