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前后,各家酒楼的生意都很好,特别是像繁星楼这样的老字号,因为地段好,能欣赏到金明池两畔的月色花光,就连坊门口的山楼影灯和露台百戏都能尽收眼底。临窗的雅间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早早被预订一空。
诚王府的人跟往年一样,乌泱泱一群人进了楼就大摇大摆地要往顶层最好的雅间而去,仿佛这是自家开的一样。
掌柜的在心里叫苦连天,立马上前拦住人,委婉地说出今日顶层的雅间都被人包了。
走在最前面的于昭一听便皱了眉,倨傲地质问:“最上层一向是我诚王府的地儿,你竟然敢不给我们留位?”
掌柜的赶紧点头哈腰地道歉,吶吶解释:“今儿有些特殊,客人是一早就订好了的,我们实在是腾不出地方。”
他真是怕了这诚王府的女眷,好像是为了故意凸显自己的身份地位一样,从不预约,每次都是说来就来,没地方了就让他们去找客人协商。人家听说是王府的人,再不乐意也得把雅间让出来。
……不过今日这位,可不会买诚王府的账!
于昭从鼻孔里重重哼出一声,盛气淩人地开口:“什麽客人,你让他出来,我让王府的管家跟他讲讲道理!”
掌柜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还王府的管家呢,你就是把诚王本人叫来都没用!
想到那位的身份,掌柜的底气十足地说道:“还望世子妃恕罪,今儿实在是没办法。”说着便叫来楼里的守卫,强硬地挡住了通往顶层的楼梯。
于昭也不敢真的硬闯,若她又在外损了诚王府的名声,就又得被禁足了。她心里憋着一肚子气,正想发火,转眼见到另一头的楼梯缓缓往顶层去了两个人。
“他们是谁?”于昭的脸比锅底还黑,从那两人的衣着打扮来看,可不像是比诚王府还显贵!
掌柜的当然不会告诉她实情,态度恭敬嘴上却拿话敷衍着。于昭可咽不下这口气,不依不饶撒起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