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珍娘说起这些很有些感触,她自己年轻的时候也需要操持家里,可她有阿爹和庚哥儿在外顶着,并不用太操心生计的事,家里更没有老人需要她照顾,轻松很多。
“她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徐珍娘不由得感叹。
姝音一顿,脸上的神情有些莫名,喃喃道:“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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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送了客,帝后二人终于有时间坐下来好好说说话了。顾珩在晚宴上喝了不少酒,沐浴时被热气一蒸,脸上罕见的染了些红晕。
姝音也知道他喝得多,便让他躺在自己的腿心,一边给他轻轻揉按头上的穴位,一边把白日里寻找贤妃的前因后果和从阿娘那里听到的事都讲了,最后蹙着眉心道:“我总觉得今儿发生的事有些蹊跷。”
贤妃真有那麽大能耐给在前殿朝拜的臣子递信吗?他们二人又是如何联系上的?
顾珩舒服得喟叹了一声,在姝音怀里眷恋地蹭了蹭,才随口问道:“她怎麽说?”
姝音解下他头上的发髻,拿起梳子为他通发,迟疑了一下道:“她只说都是自己的错,其它的就不肯说了。”
顾珩笑了一声,语气淡淡的,“倒是和石浩一样。”
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仿佛他只是个看戏的。
姝音有些好笑,揪了一下他的耳朵,问:“你就一点也不生气?”
就算他对贤妃一点也不在意,但她名义上还是他的嫔妃,多多少少都会觉得不快吧?
顾珩睁开双眼,幽深的眸子里夹杂着些狡黠,反问:“姝儿是希望我生气,还是不希望?”
姝音知道他又在逗自己,噘着嘴道:“你爱生气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