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那时怀着身孕,祝家若是担心其他女人趁机上位,再送个女儿过来固宠也很说得过去。
祝胥的脸上闪过一丝心虚,嚅嗫了两下终是没敢撒谎,哀声道:“是父亲!小妹、罪人祝氏不知和父亲说了什麽,然后他便以照顾怀孕的大女儿为由头送了祝清莲过去。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们的意图,也曾、也曾反对过。可父亲老来得女,对祝清莲很是疼爱,再加上他不愿看到顾家被旁人钻了空子,就、就——”
顾珩的脸色沉得可怕,“母亲知道你们打的什麽主意吗?”
祝胥迟疑地摇头,颤着嗓子道:“祝清莲说大妹妹怀着身孕,暂时先不告诉她,免得她伤神。”
顾珩的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浅笑:“做出勾引姐夫的龌龊事就不怕吓到我娘了?”
祝胥辩无可辩,只好把责任都推到死去的老爹和祝清莲身上,而他自己只是被蒙骗了而已。
顾珩静静地望着他,眼眸深沉莫测,仿佛结了冰,又仿佛簇着火。
他无法想象,当阿娘从年幼的自己口中得知那样丑陋的事情后,会是怎样的痛苦和委屈。怀着身孕,却要遭受来自娘家人和夫君的双重背叛!
“祝家不配享有我娘的恩泽。”顾珩一字一顿地说道。
祝胥两眼一黑,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完了,他们祝家完了……
同一时间,姝音找了以前在先帝身边当过差的宫人来问话。只不过,宫里如今还剩下的这些人并没有近身伺候过先帝,问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而那些近身伺候的早在宫变的时候就被顾琥两母子弄死了。
“罪人祝氏身边伺候的人呢?”姝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