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也知她不会一口答应下来,劝道:“你现在月份大了,身边得有懂生産的妇人陪侍着才妥当。宋妪的医术虽好,但却并不擅长照顾妇人生産,有些事她未必能帮到你。”
这还真点醒了姝音,她的身边确实缺少一个这样的妇人。她现在已有七个月的身孕,是时候準备生産和産后的事宜了。
对了,还要找稳婆和乳母。
都怪自己没经验,忽略了这麽重要的事情,还要萧二叔一个男人来提醒她。
姝音挺难为情的,她的身边确实没有得用的人,又不好向阿公求助,自己一时半会儿又不知去哪里找可靠的人……
认清了事实,她也不再忸怩,大大方方道谢:“那就麻烦二叔了。”
顾珩笑笑,注意到桌子上那碗黑乎乎的药,询问:“这是宋妪让你喝的?”
姝音都快忘记这茬了,赶紧端起来小口小口喝了,苦得她眉眼都皱了起来。
顾珩挑着眉,似乎觉得她的表情很好玩,掩唇盖住笑意,“我让人给你拿蜜饯。”
姝音讪讪,嘀咕:“这药真的很苦嘛。”
事实证明,这药不仅苦,药效也好,没一会儿她就困得厉害,眼皮直打架,只好先在归园歇下了。
顾珩从竹屋退出来,望了一眼天边的晚霞,长长舒出一口气。
还好她没事。
“主子。”甲木不知什麽时候走了过来,单膝跪地请罪,“属下办事不力,请主子责罚。”
顾珩垂眸,淡淡扫了他一眼,“起来吧,说说今天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甲木把他们在暗处观察到的一切都老老实实讲了一遍,从云回寺的那场大戏一直说到树林里与刺客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