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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阿姥盘腿坐在地上,神情专注地给姝音放着血。因为独棘藓的毒性诡异,血流出来一会儿就会凝固,为了彻底排清毒素,她不得不看準时机反複切开伤口,用手挤压出毒血。

姝音需要一次又一次承受这样的钻心之痛。

手指再一次被刀划开的时候,她没忍住挣扎了一下。

“抱紧了,别让她乱动。”

顾珩神色微凛,收紧了圈在她腰间的双手,把人又往自己怀里拢了一寸。

两人毫无距离的贴在一起。

“痛、好痛!我好痛……”

姝音的意识已有些模糊,口里喃喃地呼着痛,声音又柔又娇。

顾珩深深呼出一口气,压下心底那些不合时宜的悸动,右手慢慢往上抚上她的背脊,嘴唇贴着她的耳朵小声安慰:“乖姝儿,别怕,再忍忍就好,一会儿就不痛了。”

恍惚中听到有人在温声哄自己,姝音顿时觉得更委屈了,抱着面前人的脖颈就小声抽泣起来,“可是真的很痛,你快一点好不好,我受不了了。”

宋阿姥老脸一红,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

这是什麽羞耻的对话,他们现在做的事可再正经不过了!

宋阿姥不自在地咳了几声,放下姝音的手指,嚅嗫道:“手指上的毒血排得差不多了,等她缓一缓。”

顾珩摸索着握住姝音的手,疼惜地揉捏起来。

疼痛逐渐减轻,姝音的身体也不再那麽紧绷,双臂松松地挂在顾珩身上,侧脸枕着他的颈窝,仿佛已经安稳的沉睡了过去。

宋阿姥拿过来一桶黑乎乎的药液,有些不忍心往池子里倒。

独棘藓的茎叶一加进去,她可就没这麽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