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烟灰缸的灰挤的满满的。木栖嫌弃的看了一眼，将烟灰缸里的灰倒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一晚上抽这麽多，会抽死吧。”

沐贺和狄景不抽烟，罗相旬偶尔会抽几根，次数很少，只有崔然抽的很兇。

“还没死。”

冷不丁的，角落突然冒出一句，把木栖吓得心髒一咯噔。

崔然站在楼梯那不知道有多久了。

“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

“大家都睡了，要安静一些。”他走到木栖旁边坐下。

他一坐下，木栖就闻到更重的烟味。

她往旁边挪了一下。

“你不会一晚上都没睡吧。”

“嗯，睡不着。”崔然没有否认。“你呢？才五点多，怎麽这麽早起来。”

“睡不着，反正明天也没事，到时候再回去补个回笼觉。”

“也是。”崔然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木栖见状，劝道：“你困了吧，进去睡啊。”

“身上烟味重，等会房里那狗鼻子又骂人了，算算时间，差不多他也快醒了。”

看来一时半会，他是不走了。木栖觉得她得下楼透透气，闻着这烟味让她不适，得跟崔然保持距离。

正想着，崔然睁开了眼睛，转头看她在做什麽。木栖刚起身，又坐了回去，準备敷衍几句再离开。

“怎麽抽这麽多烟，心情不好？”木栖问道。

“也没有。”虽这样说着，但他的表情看起来并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