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余伤得并不重,伤口也肉眼可见地在好转,但总是呈现出一种昏迷不醒的状态,而且还日渐开始说起了胡话,这让黑衣人担忧了起来,让大夫来会诊的次数也增加了。
大夫十分认真地再给苏余把脉,一边把着脉,另一只手抚着自己几绺花白的胡须,看着躺在床上冒着冷汗嘴里含糊不清说着话的苏余,眉头越皱越紧。
黑衣人渐渐也没了耐心,对着大夫淡淡地威胁道:“若是再治不好她,那你这把脉的手便也没了用处,可以剁了拿去喂狗。”
黑衣人此言一出,大夫的脸色明显变了一下,倒也不是畏惧他,只不过有能力的人多少会有些傲气,被人这样威胁不仅面子上挂不住,更是一种能力被质疑的不甘。
大夫将苏余的手重新放回榻上,语气平淡地说道:“你大可放心,这位姑娘没有什麽大碍,不过是体质虚弱,再加上有外伤,所以一直没有醒,我等会儿再开开一副滋补的药方,你抓了药按时给她煎了喝就行。”
大夫的话音刚落,躺在床上的苏余便突然开始剧烈咳嗽了起来,咳了一小会儿,便吐出一口鲜血,顺着嘴角流到了衣领口。
在场的人皆是被苏余给惊到了,立即上前去查看苏余的情况,吐出的一口鲜血的苏余总算是不咳了,躺在那里像是什麽都没有发生过,但他她嘴角殷红的鲜血让人知道刚才发生的事并不是大家眼花。
见苏余还在呼吸,黑衣人松了一口气,随后转身揪起了大夫的衣领,呵斥道:“你方才不是还信誓旦旦地保证她没有什麽大碍吗?怎麽转头就吐血了,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她要是有什麽三长两短我要让你给她陪葬。”
大夫被黑衣人揪着衣领,神情慌张地望着躺在床上的苏余,嘴里支支吾吾地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明明脉象都是好的,怎麽会突然就吐血了呢?
就在此时,苏余睁开了一只眼睛,对着大夫用口型说了一句话——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