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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皇后便十分慵懒地从软榻上坐了起来,伸出了一只染着鲜豔丹寇的手,雪白的手腕裸露在了刘婆面前。

还不等刘婆搭上去,一旁的侍女便将薄如蝉翼的丝巾搭在了皇后的手腕上。

苏长雪自然知道她的什麽意思,我朝从医的都是男子,想必皇后在宫中遇上太医院的人来请脉自然都是这番操作,不过刘婆同她一样都是女子,原本不必这样避嫌,如此操作恐怕是嫌弃刘婆出身低微,不配碰她的金尊玉体。

刘婆始终都是面不改色,伸出粗糙的手隔着丝巾搭在了皇后的手腕上。

苏长雪也偷偷观察过皇后的面色,她的脸上擦了细腻的脂粉,面颊上的飞霞粉让她白皙的脸上多了一丝红润,从面色来看看不出什麽,但从她气息节奏和偶尔难以掩抑的轻咳还是可以看出些病症。

刘婆把了会儿脉之后便擡头询问:“夫人的月事是否规律?”

这个问题若是换作以前,苏长雪必然是会觉得十分私密,听了都会觉得脸红,不过如今她跟在刘婆身边耳濡目染,早就已经不以为意了。

皇后说:“时有时无,时多时少。”

刘婆又问:“夫人乳下是否有硬若石状的小核,如鼈、棋子。”

“大胆。”刘婆的话刚一说完,站在皇后身边的秋桑便出言斥责,仿佛是刘婆冒犯了她。

苏长雪不懂,明明刘婆不过是询问症状,她们却要做出如此大的反应。

好在,皇后是个见过大世面的,即便是被询问女子最隐私的事,也依旧面不改色,答道:“是的,你说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