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兰今日其实大可不必自己冒这个风险来库房放“罪证”,但是她实在是太想把二房拉下马了。如今是她管家,这个库房恰好老爷又分给了她管,若是官兵追查过来,苏府上下哪怕是为了自保也只能把她推出去。
到时候这府里只有一个不争的三姨娘和软弱的四姨娘,自然也就没人跟她斗了。
她就是想着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就自己动手,可是没有想到竟然会被苏余发现。
杨玉兰愤恨地盯着苏余,不过还是个白净娇嫩的小女子,行事竟然如此缜密老道。
不过,杨玉兰自然知道孰轻孰重,立马换了副面孔,跪在地上用手帕捂着脸痛哭流涕起来:“我真是猪油蒙了心,想不开给自家人使绊子。都怪我那些个不争气的儿子女儿,整日里不成气候,我这个为娘的也总想给他们争些东西,却没成想走了弯路啊”
杨玉兰先是跪在原地哭喊了一阵,随后又爬到苏余面前,抓住了苏余的裙袍下摆,仰着头泪流满面地看着苏余,她哽咽道:“五姑娘,你就看在你被送出府去之后我也从未曾叫老爷苛待过你的份上,就原谅你这个不争气的母亲吧。我今日是真错了,可这事若是闹出去也不好听,咱们苏家可是名门世家,若是闹到官府可是会毁坏老爷的声誉的,况且,这事可是要掉脑袋的,求求你,你就原谅我今日的愚蠢之事吧。”
杨玉兰声泪俱下的模样是任何人见了都难以不心生怜惜,纵使苏余之前对她有再多的愤恨,如今见了她这副模样都不得不消减三分。
苏余长叹一声,说道:“你这又是何苦呢?咱们这一大家子人若是谁都不争不抢,其乐融融,最终父亲还不是要想着他和你的多年夫妻情分,给大哥和三姐留下丰厚的家産。你又何必,如此急不可耐呢?”
杨玉兰哭诉着说:“是,我如今是知道错了,从今以后我可以什麽都不要,只求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老爷。”
苏余犹豫再三,随后说:“好,看在你照拂过我的份上,那我便不把这件事告诉父亲,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做恶。”
杨玉兰疯狂地点着头,说道:“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