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余才不管苏彻的伤势,她只担心祖母见了这场面身子会受不了。
回府之后苏彻便日日都躲在屋子里养伤,大夫说他伤得重,再加上在牢里呆了那麽些日子身子骨本就弱,所以一定得好好养,否则这腿都不一定保得住。
因为苏彻这件事犯了苏鹤扬的禁忌,所以府里上下没有人敢当衆过于在意他的伤势,虽然事实就是除了大房其他人本就不在意,所以苏彻养伤这段时间大房算是没了存在感。
苏鹤扬干脆分了大夫人当家主母的权让三姨娘帮着打理家事。这麽多年三姨娘在府里都是眼不看耳不闻,直到苏余回来,她这个生身母亲才在府里多了些存在感,不过让她和大夫人分权管府里的事,让她还是十分犹豫不决的。
她向来与世无争惯了,有了权力就相当于是陷入了纷争,这不是她心之所想。
可是对于这件事,苏余是和她持反对意见的。苏余说:“只要身处在这个府里,你就从来没有离开过纷争,与其把权利让给别人,倒不如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
三姨娘从前倒也没觉得自己家女儿有多麽与衆不同,可是今天听见她说这番话的时候,她才突然明白,原来是思想上,自己这个女儿就跟她不同。
在苏余的鼓励之下,三姨娘便接下了管事的任务。
恰好中秋之夜要到了,大夫人忙着照顾苏彻走不开,苏鹤扬便把家里办中秋宴席这件事交给了三姨娘。
三姨娘原本想着让自己这个足智多谋的女儿帮着一起出主意,只不过皇上下了谕旨,要让苏余帮着操持和阖宫夜宴上的点心,三姨娘便不忍心让她操劳。
这事儿让大夫人知道了,大夫人便在苏余面前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我瞧着咱们家苏女傅和当今圣上是多麽熟呢?怎麽连去皇上那儿求求情放了我儿都没有,看来这世上人情凉薄,皆是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