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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祈泽抿了一口茶,说:“你来我这儿不过是受家人所迫过个场,尽点义务而已,恐怕也没什麽心思为你那个好大哥疏通奔走。”

又被看穿了,不过苏余也没懊恼,顺下去说:“是啊,我那个大哥品行本就不端,如今除了这档子事我也不意外,只不过我祖母都发话了,那我自然是要做做样子奔走一番。我也不会叫你为难,该怎麽判就怎麽判,别顾忌我的面子。”

说着,苏余又吃了块鸡腿,恰好萧祈泽泡的茶解腻,多吃些倒也不碍事。

萧祈泽皱眉看着苏余:“你当你面子是有多大?他伤的可是朝廷官员的儿子,就算是我出面礼部侍郎未必会就此罢休,更何况你?”

萧祈泽话说得毫不留情,苏余也就是随便说说,谁知道这厮竟然如此不给面子,一定非要拆台才开心吗?

不过来都来了,苏余也是要问出个结果才好回去交差,她问:“那你说,按我朝刑罚,我大哥要怎麽处罚?”

萧祈泽说:“怎麽判还得看礼部侍郎的儿子伤情是否严重,我今日是瞧见他在大理寺说自己儿子被伤得不轻,没个一年半载下不了床。倘若真是这样,你大哥除了杖责,恐怕还得关个五六年。”

苏余听了皱了皱眉,说实在这个苏彻坐几年牢吃多少苦她倒是不在意,不过好歹在同一屋檐下住过,苏余总不能让他给人讹了,前因后果得搞清楚。

苏彻这个人虽然平日里小人了点,胆子却不是那麽大的,说他砸人脑袋,苏余还是觉得有些蹊跷。就他那个怂胆,下得去手吗?

苏余对萧祈泽说:“我得去一趟倚月楼,好好调查一番此事的前因后果。”

萧祈泽挑了挑眉,打趣般对苏余说:“你府上的鸡零狗碎我多少也知道些,你母亲和你大哥素日里和你不好相与,如今他出了事,你又何苦为他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