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余笑笑说:“实在是我那地方太冷清了,而且屋子里潮味儿重,虽然现在入了春,但待在屋子里总是觉得冷嗖嗖的,所以我就出来晒晒太阳。”
王夫人当然一下子就明白了苏余的意思,这是在说她们王府苛待了她。
可是,要给苏余换个地方住,还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她可是个灾殃,那麽多年住在这里没发生什麽祸事,大家也都是信了西南处可以镇住灾星,可要是换个地方,万一出了事可怎麽办?
可若是不顺她的意,下回陈管家来说王府里的人苛待她?
苏余当然没让王夫人那麽为难,脸上的表情转为了笑,说道:“其实住在那儿也挺好的,人少清净,我也习惯了。就是蔡姑姑说她屋子里最近丢银子了,那我寻思着是不是有人瞅着我那里人少所以惦记着来偷盗?”
王夫人蹙了眉,也不知道这个苏余究竟想要说什麽。
苏余接着道:“这蔡姑姑也是个实诚人,不敢说开了,自己拮据着花。我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却是天天青菜豆腐,半点油水不见,如今我面黄肌瘦,若是哪天让我父亲瞧见了,他定是要心疼的。”
王夫人立马就明白了,和善地笑着说:“既然有这种事,那蔡姑姑怎麽不吱一声,偷盗这种事若是府内人做的一定要彻查清楚。每回陈管家来,给的银子都不少,光这次就拿二百两,我们从来不过手,都是直接交给蔡姑姑,让她用作你的日常开销。现在银子被偷了,那日常开销都成了问题呀。”
苏余听到有二百两,眼睛瞪得像铜铃似的。
上回她在蔡姑姑房间里搜刮了二十几两银子,出去都能买好多东西,还吃了顿豪华大餐。陈管家一个月基本上就要来一次,给二百两,可蔡姑姑就给这种生活水平,真是过分。这些钱,估计都被她私吞了。
王夫人笑着说:“苏小姐是苏大善人的女儿,平日里苏大善人对我们王府也多加关怀,若是发生了什麽事,你直接和我说就是。我等会儿就让蔡姑姑去领银子,不管怎样都不能苦了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