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棠惊得手里一松。
单艺示意墨荷行动。
后者趁机起身,夺走了花棠手里的匕首。
“郡主,小的们送您回去。”
花棠连连摇头,眸中含泪,“此番回去,我不知要嫁给何人……这般如同死了有何分别。”
单艺一把拉住了她躲闪的手,拽着她往前走,“择婿之事,本宫如今才是掌事人,你如此沖动行事,也不知道日后嫁入他人府邸是福还是祸。”
花棠一愣,随即小心翼翼的抓紧了单艺的手,“娘娘方才,所说的当真?”
单艺叹了口气,“确凿无疑。你要嫁何人,本宫说了算。”
出了竹林,茭白便由事先交代好的,早早就让人备好了车马候着。
单艺同花棠上了马车,撩开了窗帘,单艺露出半张脸,“回去转告国公爷,下月初三前,花棠郡主都住在琉璃宫,莫要再派人叨扰。”
“遵命,娘娘……”
衆人内心对这位着实有点手段的皇后娘娘又钦佩又畏惧,闻言,衆人忙不叠的齐齐跪下,应和道。
马车的车轮轱辘往前滚动着。
单艺面无表情靠在软垫上小憩。
花棠在一旁如坐针毡。
“有何心事,如今只管说来便是。莫要坐立不安的,叫人生烦。”
花棠摸了摸侧颊的鬓发,颇为局促,“娘娘早就知晓,臣女心悦闻弦。”
“只是前阵子,爹爹得知臣女心属于他,便传了闻弦入府一叙……”
“哪知闻弦的父亲闻大人听闻此事,便急匆匆赶来,在府上因着身份地位之事大闹一通……爹爹便说任凭臣女嫁给谁,也不準嫁给闻弦……”
啊这……
当初秦歌同自个儿的婚事也是颇为波折的。
原本一宿没睡的单艺折腾的困倦无比,听见这个颇为耳熟的情节发展,登时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