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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艺表面镇定自若挥袖提笔,在桌案前龙飞凤舞,眼眸眸光流动间,唇瓣紧闭,仿若胸有成竹,似乎已经想好了眼下被困琉璃殿的处境的举策。

而旁人不可知的是,遇事不慌从容淡定的皇后娘娘,此刻虽娉娉婷婷立于案前挥毫作画,而内心早已在疯狂吐槽:

出不去……

出不去……

啊,还是出不去……

比狗歌更狗的,是他的皇叔,清珂。

鑒定完毕,单艺也搁下了手中的玉质狼毫。

还记得,当初,狗歌就是用的这支笔,写下的婚书。

哎,这家伙,到底去了何处?

要是他在就好了……

“娘娘……”

茭白一声轻唤,扯回了正在魂游天外的单艺的思绪。

单艺面色镇静,合袖,轻瞥了眼案上墨迹未干的宣纸画,问道:“小福子呢?”

“小福子前个儿因多次往咱们琉璃殿跑,被礼乐司的秦司职借着其擅离职守的罪名罚了一顿板子,此时怕是在榻上养伤呢……”茭白说着,微微低下了头。

看着平日里坚持练就直角肩的茭白此刻肩膀塌得像是一朝回到了解放前,单艺默默咬牙隐忍,这小丫头的委屈情状简直不要太明显了。

“待顺利办成此事,本宫便将小福子召至琉璃殿当差便是。”

“娘娘……此话……”茭白蓦然擡首,眼中闪烁着希冀的光芒。

“当真。”

看着自家娘娘方才宛若魔怔般在纸上画的浑身带刺的球状物什,茭白强忍着内心翻涌的多种想法,拽着画纸便沖向了琉璃殿门边上的树洞。

打开暗门,茭白照例将画纸塞进了洞中。

见四下无人,便放心合上暗门,转身离去。

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