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臂夹着蓝色的文件夹,身穿黑色呢子长大衣,雪霰星星点点的落在黑色长大衣上,就连头发也蒙了一层白白的雪霰。

也不知道他在那边站了多久,听了多久。

池欢呆住。

心髒像被大手攥住,在窒息中一蹦一蹦的跳着,浑身的血液疯狂的流窜。

看着不远处的男子。

她脑子莫名浮现一句诗词。

他朝同淋雪,也算共白头。

胸膛下的心跳从没有一刻这样清晰猛烈,砰砰砰,砰砰砰,一声声诉尽了对他的悸动。

林书猛地掐了一把她胳膊上的肉。

低声提醒,“这种关键时刻你发什麽呆呀!”

“上!”

说完,照着她的背就猛地一推。

池欢狼狈的跌了出去,踉跄了好几步,还是手腕攥紧了一股劲力,才勉强稳住身形。

她起身的时候,脚踝一歪,狼狈的扑入一片清隽的男子气息。

手掌贴按在他的呢子大衣上,雪霰在掌心融化,冰冰凉凉,呢子大衣却柔软温暖。

时屿白温润的眸近在咫尺,目光中含着揶揄。

“站稳了。”

她是生生被时屿白提起来的。

不过力量的支撑点从他身上转移到脚踝,她就痛的“嘶”了声。

剧痛从脚踝上传来。

她委屈巴巴的想要蹲下身去揉捏一下脚踝,下一秒脚踝却被握入一方温暖的掌心。

“扭一扭,看看伤到骨头没有。”

时屿白在低声命令。

云昙疼的龇牙,隔空朝着对自己做鬼脸的林书狠狠瞪了眼。

林书则是趁着时屿白蹲身看不到,拼命给她使眼色,要她好好争取机会。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