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姥姥家里。

时屿白的行装已经準备完毕,李姥姥一边给时屿白装东西一边抹眼泪。

“屿白啊,回到家要听妈妈的话,她这一辈子也挺不容易的,好不容易才把你和你姐姐拉扯长大,谁能想到你爸爸他……”

说到这里,李姥姥喉咙口一哽。

“人各有命,这大概就是你妈妈命里的一劫。”

“你也别太怨怪你爸爸,大人的事情小人都不懂,就算他和你妈妈离婚了,到底还是你爸爸。”

“血缘关系就是打断骨头连着筋,是怎麽也断不掉的,况且你还小,日后还有用的到他的地方。”

“你妈妈呀,我最了解她的性子,就是太倔了,也太刚烈,她拧着一口气,其实最后委屈的还是你和你姐姐。”

说着她就停下手,抹了抹眼角的泪。

李姥爷,“别哭了。”

“屿白準备好,就跟我走吧。”

“来,老婆子,帮我把行李放上三轮车!”

李珍娅和时以複工作都很忙,所以来接时屿白的是时以複的助理。

三个人齐心协力把行李装上三轮车。

李姥爷握住了助理的手,“屿白就拜托给你了。”

“叔,放心吧!”

“我一定平安把屿白送到夫人的家里。”

李姥爷虽然面子上淡定,可等到真要分别了,看着默不吭声的外孙子,心里还是刀割一样的疼。

三轮车缓慢的往外推。

李姥姥腿脚没那麽利落,是不打算跟去火车站的,李姥爷骑着三轮车,载着助理和时屿白,渐渐的离开了靠山村。

因为昨夜下了一场细雨,早上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整个靠山村都笼罩在一层模糊中。

眼看着靠山村就要从眼帘消失,时屿白情不自禁的看向这个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