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线光明消失在眼前,衣柜变成漆黑一团。

仅仅是那麽一个小小的照面,池欢身上的甜香气就穿透了衣柜,残留在空气中,无孔不入的往鼻子里钻。

时屿白对这种甜香气很熟悉,那是小丫头送给他的薄荷糖的味道。

他阖上眼,平息擂鼓般心跳的同时,也渐渐的平稳呼吸。

“关上啦!”

“把糕点放在桌子上好了。”

“可惜了,屿白哥哥没在家,不然的话一定也能尝到这样的好滋味。”

池欢的小手轻拍糕点。

直到脚步声扬起,“吱呀”声响彻空气,时屿白才悄悄推开一条缝隙。

眼帘中什麽都没有。

门板阖的好好的,那个小丫头就跟没来过一样。

但带给时屿白的影响却这样巨大,乃至于人都离开了,他的心还在剧烈的跳动着,血液里残存的每一寸的悸动,都在诉说着他的言不由衷。

池欢离开屋子的时候,还站在客厅里呆呆的看了好久。

可是许久许久也没等到时屿白出来。

她知道时屿白就藏在衣柜里面。

难道她这辈子就这麽讨人厌,连在一块玩也不愿意?

池欢好难过好难过。

大概时屿白也难以抵消人性中的劣根性吧。

上赶着不是买卖。

她的追夫火葬场也太火葬场点了吧。

前世火葬场,今生还是一点也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