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的压抑,也哭的尽兴。

温暖就像是一个不停往里面装负面能量的瓶子,一旦到了临界值,就再也维持不了表面上的镇定。

傅严词的大掌隔着窗帘,精準的落在她的脊背和发顶心上,什麽也没说,只是轻轻的抚顺着,嗓音低醇,“哭吧。”

“哭出来人就好受多了。”

“温暖,你不是机器,是人,受了委屈就应该哭。”

“以前你哭给你奶奶听,后来你身边连个心疼你和诉苦的人都没有,但是现在没事了,我们结婚了,以后我就当那个心疼你的人。”

“你在我面前不必戴什麽面具,你可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温暖哭的不能自抑。

她想大声的反驳,放屁!她才没有戴劳什子的面具!

她一直就是这样冷静的人。

今天的她才不是真实的。

她才不準许自己变得这样脆弱。

哭什麽哭,哭能解决什麽问题?

哭了就能有人疼,有人宠吗?

不会!

可是哽咽一层层的翻出来,让她倒不上气,根本无暇发出任何声音。

傅严词什麽也不说,伸手不断的抚顺她的脊背,然后抽空把窗帘从温暖的头上拨开,露出她哭的梨花带雨的一张脸来。

见到光的剎那,温暖下意识用手掌把整张脸给盖了起来。

“别看。”

“太丑了。”

“谁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