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严词端起水,“不必客气。”

“有事吗?”

“急事?”

至少在温暖看来是这样,不然傅严词怎麽会跑的气喘吁吁,现在额头上的薄汗还没褪尽。

“那倒没有。”

说完提起手中的零食袋子,“我妈让我给你带点东西。”

温暖看清之后,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从广州回来,都没来得及把礼物给阿姨送去呢,没想到竟然先收到了伯母的礼物,太不好意思了。”

“她不会在意这些。”

傅严词顿了顿,“她是真的很喜欢你,不会拘泥于这些世俗的礼节。”

“我知道。”

人真的很奇怪,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意会很多意思,再触及傅严词的潭底,她分明读到了一分怜惜。

而这份怜惜,很容易就让人想到什麽。

“你……”

她斟酌用词。

傅严词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接茬儿道:“我刚刚跟她了解了下你的基本情况。”

剎那间,温暖身上的戒备就毫针一样竖起来。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

“你觉得我在怜悯你?”

傅严词不可思议。

他日常生活中不乏接触女孩子,但是没有一个人如温暖这样,她的任何反应似乎都在意料之外。

“难道不是吗?”

“傅严词,你这会儿大半夜的跑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你了解到我了?”

她唇角翘了翘,“可是你了解的也只是我的基本情况,你对我依旧是一无所知。”

“人和人哪怕是朝夕相处也不见得真正了解对方。”

她斜乜他一眼,后面的话没说完,但又好像都在这个眼神中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