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欢快要窒息,张口要打破沉默。

“你歇着,有事叫我。”

说完,门板当着她的面阖上。

池欢胸膛里的心髒兀自在剧烈的跳着,可是看着那扇门板,一口气闷了上来。

她瞪着门板,半晌不知道该有什麽反应。

时屿白没有生气,但是好像比生气还可怕。

她有委屈,但是说不出来。

仔细轮起来,时屿白的委屈要比她大多了。

他们好像冷战了。

但是在照顾她这件事上,时屿白无微不至,甚至叫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池欢有时候有心和他说两句话,但是话题也不是她想找就能找到的。

时屿白想配合的时候,无论什麽话题都能相谈甚欢。

可他要是不想说,那就是妥妥的话题终结者。

池欢唯一的快乐时光,竟然是时静娴来看她的时候。

时静娴倒是一如既往的话痨,探望她的时候,还不忘把白家的近况念叨念叨。

上次探视铩羽而归之后,时屿白就让人看牢了李珍娅的病房,基本杜绝了白家人去见李珍娅的可能。

李珍娅的病情正在恢複,前来探望的人来来去去,却始终都没见到白家的人。

忍不住就问时静娴,“说来也怪,平时的时候,我有点小病小痛的,白雪就嘘寒问暖的,怎麽我做了手术这样大的事情,她竟然不过来看了?”

“你白叔叔和阿姨也是。”

时静娴心里门儿清,但是时屿白叮嘱过,加上李珍娅正是养病的关键时刻,自然不可能给她透露半个字。

只是隐晦的提了一句。

“妈,你难道还不知道白叔叔现在和爸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