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昏迷之前,眼帘里只有时屿白满布血丝的眼球,他目龇欲裂,额头的青筋一根根的蹦出来。

“医生……”

他的怒吼,瞳仁在震颤着,好像把她的世界也震黑了。

眼皮一沉,池欢彻底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池欢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鼻息间都是消毒水的味道,白色的天花板,再往下一点,是吊针瓶,顺着那根输液管往下,她的手背上扎着吊水。

她歪了歪脑袋,床边趴着一个人,赫然是陷入沉睡中的时屿白。

她的心在瞬间就悬了起来。

昏迷之前,那大片的恐慌迅速抓住了她的心髒。

“时屿白……”

她带着颤音的声音一出口,时屿白就快速的惊醒。

他俯瞰过来的时候,池欢一下子就发现他的不同,眼球里密布了血丝,整个人看着憔悴的不行。

他抓住了她的手腕,“怎麽样,尾椎骨还疼吗?”

池欢听到这个问话,悬着的心瞬间就落了大半。

“孩子呢,还在吗?”

时屿白紧了紧她柔嫩的手,“还在,别紧张,只是你的尾椎骨有点骨裂,可能需要修养一段时间。”

池欢这才松可一口气。

时屿白拧了拧眉毛,“你感觉怎麽样,还疼不疼?”

池欢试着动了下,“嘶”不动弹还好,一动弹剧痛就白了她的脸。

“疼。”

看着她泛白的小脸儿,时屿白的潭底蹦出了几分阴鸷,但是他当着池欢的面还是表现的很温柔体贴的。

“抱歉,我没有保护好你。”

池欢瞬间就赧然了,小脸儿绯红,“对了,我在这的事情没有被伯母发现吧。”

这样一问,池欢就发现时屿白的眼底更软更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