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屿白松开她的手,没再说话,转身去了隔壁。

等时屿白再回来,迎面把一个东西丢到她怀里,他冷冷的瞥了她一样,“自己擦。”

池欢低头一看,发觉是红花油。

原来时屿白是给自己拿这个去了,纵然被她伤到心,第一时间想到的仍旧是她腰上的伤。

池欢攥着药膏,莹润的水眸眼看又要掉下泪来。

她长得好,水眸藏泪,加上心事重重,越发的楚楚可怜。

时屿白皱眉,走上前来,抓起药膏拧开,骨节修长的手指就要掀开她的衣裳。

池欢回过神来,知道他要帮自己擦伤,羞的小脸通红,“我、我自己来。”

时屿白盯着她的脸半晌,丢开了药膏,他移开目光,耳根莫名通红,声音更是哑了,“刚才对不起……”

“我很生气,所以…了你。”

这是解释吗?

池欢下意识的回应,“我们是夫妻,你不必因为亲了我道歉。”

话落,空气陡然间凉了下来。

时屿白正嘲讽的看着她,腮帮又被他咬的若隐若现了。

池欢惊醒,这件事是时屿白的逆鳞,自从结婚后,他们为这件事冷战了不知多少次。

最后的最后,还是时屿白妥协了。

为了留住池欢,为了留住这段婚姻,时屿白一退再退,直到池欢绿了他,彻底遭受背叛。

想到这些事,池欢恨不得扇自己一记耳光。

“你清楚自己在说什麽吗?”

时屿白蔑笑了声。

池欢俏丽通红,迎着时屿白清冷又讽刺的眸子,她鼓了鼓勇气,攥紧了拳头,一字一句,“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