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没有可能呢?
姜玥的记性从来没有现在这麽好过,她想起梦中看见的周扶危,常年居住在长生观。
她以为周扶危是在为自己谋求长生。
如果那些惊世骇俗的举动并非如此呢?
姜玥被自己的猜想吓出了冷汗,细嫩的手指头因为过于用力掐得泛起了白,她深深吸了几口气,才慢慢缓和好情绪。
即便真是如此。
那又怎麽样?
她与周扶危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原本就不会有什麽好下场。
周扶危还是不够心狠,既然让人杀了她就不该后悔。
人生就如棋局,落子无悔。
若是她派出去的人先杀了周扶危,她是决计不会心生悔意。
她不会因为这场重来的人生就感激周扶危,永远都不会。
姜玥想着这些,不知怎麽了,眼眶也红了。
她擡眸望着镜子里的人,陌生又熟悉,擡手碰了碰镜子里的成像,对上自己通红的双眸,心里酸涩的不行。
周寂这些天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不对。
不过他倒也早就习惯了她时不时反複无常的心情,脾气大得很,不过生闷气的时候也不会牵连到其他人。
只默默的自己跟自己生气。
咬牙切齿,卷着被子,谁也不想理的样子。
冷这张什麽都不在乎的小脸,越同她说话,她越不耐烦。
原本她生闷气,周寂就装个温柔解意的好人,不去多问。
这回,他也做不到装聋作哑。
从那天下午,她趴在他怀里流了那麽多的眼泪起就变得不对劲。
周寂后来问过家里的佣人,没发生任何不对的事情。
这可就够让人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