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是会轻易记恨谁的人。

倒也没什麽值得让她去恨,哪怕是对孙成凤也仅仅只有厌恶罢了。

周寂圈紧了她的腰,紧紧贴着她细软腰肢的指骨,忍不住收了几分力道。

姜玥只是想找个人倾诉,也不用他开口回答自己。

她的眼泪慢慢砸下来,滚烫湿鹹的泪落在男人的脖颈,她哭起来也没声,到底是个要自尊的人,从小到大也没这样哭过几次。

流了血,受了伤,痛的受不住了也不肯落一滴泪。

这会儿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咬紧了齿关,克制着不发出声来,哪怕哭了眼泪也是往上抹的。

她的声音还有些哽咽,从喉咙深处里挤出来似的,“我恨死他了。”

周寂的指骨因为过于用力掐得已经发白,凝住了呼吸,迟迟都默然不语。

过了会儿,缓过痛来。

他哑着声:“恨吧。”

声音低低的,淡的像是说给自己听的:“没关系的。”

姜玥宣洩完压在心头许久的情绪,心里确实舒服了许多,起码没有先前那麽窒闷。

她的眼皮肿肿的,眼睛红的像兔子,蓄着汪汪的水。

周寂耐着性子用手帕一点点帮她擦干净了泪,望着她湿红的眼睛,低头轻轻的亲了一下她的眼皮。

哭过之后人就容易犯困。

姜玥感觉她的眼皮肿得都睁不开了,她又生气又难过,生气自己居然可能连陵墓都没有!尸骨最后都不知被谁拿了去。

若是真被那周扶危给藏了去,姜玥光是这样想都觉着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