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烦躁还在失控的边缘。
周寂无法控制内心的暴虐,尤其是在听见她在学校里出了事情的时候,烧起来的火毫无根据的开始肆虐。
烈火焚心的同时,他又很恼怒。
为什麽她不能好好保护自己?为什麽她要去管别人的死活?毫不相干的人害她受了伤。
这是没什麽大事。
若是造成了不堪设想的后果,那要怎麽办?
姜玥的手腕被他抓得痛了,喊了好几声痛,男人就像没听见似的,他眼中好似有种毫不通情达理的冷漠。
他漫不经心擡起眼皮,一字一顿,像是极力克制后才保持着素来的温和,他问:“为什麽要让自己陷入这麽危险的境地?”
他的眼瞳像被洗涤过的黑曜石。
沉沉的,静得发黑。
姜玥渐渐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我不应该救人吗?这种事总要有人做的。”
周寂绷着冷脸,面无表情地说:“那也不应该是你。”
往往周寂心情好的时候,不管姜玥说什麽、做什麽,他总是愿意用温和的纵容,但此刻,他好像露出本来的凛性,强势的、独断的甚至有点狠戾的。
“你知道有多危险吗?如果刺伤的不是你的手,是你的胸口呢?”男人冷着脸,一声声的质问,几乎要把她逼到退无可退的角落里。
他几乎从未在她面前这麽咄咄逼人过。
姜玥也有点生气了,她本就不是喜欢被别人教着做事的性格,况且她现在和周寂是离异夫妻,他有什麽资格来教训她?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我的行为,我能承担。”公主殿下越说越气,明豔的眉眼也逐渐冷了下来,她说:“我没有让你来为我的行为来买单,和你根本没有关系的事情,你就不要在我面前指手画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