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看过了。”

姜玥静了静,她问:“你要把孩子接回去吗?也不是不可以的,但是他好像很黏我。”认真思考过后,她又说:“你如果要带他回去,要过问他的意见,不能独断专行。”

周寂牵住了她的手,刚从车里下来,她的手还很暖和。

他低头,仿佛都能看得清她的睫毛。

一根根的,平直浓黑。

像蝴蝶颤颤绽开的翅膀。

“看过孩子了。”

周寂带她进了屋,客厅烧着壁炉,十分暖和。

暖融融的火光映在少女软白细腻的小脸,白里透着红。

他静静望着她,眸色深沉,无声暗涌缓缓流动。

姜玥后背泛起一丝不可捉摸的凉意,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当初她从兖州离开。

周扶危便也是用这种幽深的、隐隐透着疯狂的眼神看着她。

这两个人仿佛在她的眼前不断的重合、重合。

也许他们不是同一个人。

但是给她的感觉却是一样的。

平静温和的表面下带着隐匿的侵占感,把人围得密不透风。

姜玥恍惚了下,仿佛回到了在兖州的那段时光,也不曾没有过鲜衣怒马风光时。

她也不知怎麽了。

突然擡起手,轻轻的碰了碰周寂的脸,男人站在原处,静静的望着她,黑眸好似平稳的湖泊。

黑漆漆的深渊。

望不到底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