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手杖就被老太太狠狠砸过来。
砰地一声重响!
随之而来的,还有傅宜华沙哑又疲惫的声音:
“他害死他弟弟!他也有脸活着!”
常丽贞后退一步,瞪大的瞳孔中惊疑不定。
老太太说完这句话,像是老了十多岁,脸上痛苦和快意交织,最后咬牙说:“我不会给傅家和配肾,接下来这段日子我会找人好好照顾他的,让他安心地走。”
撚动指尖佛珠,傅宜华强迫自己冷静,“至于你,去监狱里为我儿子忏悔一辈子吧。”
说完,看也没看她一眼,起身离开。
门打开,是傅誉惨白的一张脸。
他踉跄后退,嘴唇蠕动,但什麽都没说出来。
常丽贞撕心裂肺地叫着:“事情已经过去这麽多年,你凭什麽说我害死了家诚!家诚是意外!是傅知言害死的!跟我有什麽关系!”
傅宜华脚步不稳,一旁站着的傅知言伸手扶了一把,却被拍开。
老太太没了拐杖,扶着墙跌跌撞撞进了隔壁病房,常丽贞起身要追,却被不知何时来的秘书拦下。
常丽贞怒视傅知言:“你想干什麽!”
傅知言声线冷沉:“常丽贞,你在职期间涉嫌职务侵占公司资産上亿,我司将就此对你起诉。”
惊恐擡头,视线对上的瞬间,常丽贞心底发寒。
这一刻她终于知道,为什麽她提出去公司的时候,傅宜华的表情那麽耐人寻味。
终于知道,为什麽这麽多年她在公司横行霸道,傅宜华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终于知道,为什麽她和傅家和厮混,傅宜华从没说过什麽。
想到前段时间她在公司大闹,傅知言只是冷眼旁观,她还以为是他怕了自己,现在想想却犹如醍醐灌顶!
原来他们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