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妍心感激地看了眼姜黎,跟着其他人去换衣服了。

试完衣服,几个员工在边上给服装做记号,佣人端着下午茶进来,放在茶几上。

白妍心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看姜黎:“怀孕之后,总是特别饿,我怀西顾的时候也是……”

她说到一半,又意识到在姜黎面前提自己儿子不太好,捂住嘴,面露尴尬。

姜黎拿了块曲奇饼递过去,问:“说起来,今天怎麽没看见你另一个宝宝?”

白妍心眼睛亮了亮:“姜小姐你喜欢孩子吗?”

姜黎想了想说:“还好吧,我平常也很少接触小孩。”

“这样啊……”白妍心眸光又黯淡了下去,抿了抿唇,“西顾今天在幼儿园,而且……我不太想他来。”

“西顾?是哪两个字?”

白妍心用指尖沾了点托盘上的水,垂着眼,很用力地在深色茶几上写了两个字——

西顾。

姜黎眼皮一跳。

以前学过一首诗里也有这两个字: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

傅知言来接姜黎的时候,见她有些魂不守舍。

院子里没人,他伸手在她鼻尖点了点,笑问:“怎麽了?苦着脸?”

“没什麽。”姜黎摇了摇头。

车开到一半,她看着窗外的车辆,又感慨:“感觉白小姐很压抑自己。”

“为什麽这麽说?”

“我跟她待着这段时间,她一次都没笑过。而且她看着我的时候,总感觉很悲伤。”

她很难形容那种感觉,总觉得白妍心有话想对自己说,又怕自己拒绝。

傅知言并不意外,沉声说:“白妍心三年前住过院,自杀未遂。她有抑郁症病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