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不大，姜黎很快就摸到了一节手指。

对方没动，任她肆无忌惮地摸。

姜黎一把握住，又感觉不对劲：“傅知言，你的手怎麽那麽冰？你冷吗？”

“……”

傅知言摸了摸自己的手，“还好，不冷。”

“那你……”

姜黎刚要问，却听一阵桀桀怪笑从头顶响起，刻意压低的恐怖音乐响起，一个骷髅头瞬间从他们面前弹了出来。

血红的灯光打在骷髅头上，幽幽的诡异女声响起：“小姐姐，你抓的是我的手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姜黎一把甩开手，一个骨架在地上滚了两圈。

傅知言擡眼看去，发现是个假手。

肩头一沉，姜黎抓着他的手臂，嗷嗷大哭：“傅、傅知言！有鬼呜呜呜呜……”

她抓着自己的手格外用力，肩头的衣料洇上湿意。

姜黎被吓哭了。

借着红色灯光，他清晰地看见趴在自己身上的人肩膀小幅度抖动，声音也颤抖着，语无伦次只知道喊他的名字：“傅知言……”

“我在。”

傅知言似乎是轻叹了一声，空着的手拍了拍她发顶，目光不自觉软了下来，像是怜爱般安抚：

“别怕，是假的。”

姜黎擡起头，两道泪痕挂在脸上，看上去格外可怜。

傅知言指尖擡起，想擦去落下的泪珠。

擡到一半，姜黎却已经低头把眼泪擦他衣服上。

她瓮声瓮气说：“待会出去给你买新衣服。”

半空中的手只好放了下去。

“……好。”

不易察觉的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