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其实他们谈话的内容她赶到的时候隐约听到了一点。
她估摸着傅誉也打不赢傅知言,最初的想法是在门口等着他们打完再进去。
之所以急吼吼带着傅知言离开,是因为从门缝里无意间瞥见傅知言的眼神。
虽然只是一闪而过。
但她清楚地看见那双眼睛里翻涌着的阴鸷兇狠,犹如暴怒的野兽,蓄势待发,等待机会将猎物一击毙命。
她怕自己再晚一秒进去,就只能给傅誉收尸了。
车内又恢複了寂静。
姜黎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刚才傅誉说的话……”
“不是真的。”
傅知言突然开口打断她。
又有些懊恼自己说出这话似的,唇线抿成一条直线。
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和姜黎说这些。
傅誉和他之间,谁像是会摔东西的人,简直一目了然。
所有人都会选择相信傅誉的话,认为他无可救药。
就像小时候一样。
他一直是不被选择的那个。
他应该习惯了。
为什麽……还要和姜黎说这个。
她一定不会信。
说不定还会嘲笑自己。
傅知言转过头去看街边的风景,却突然听见耳边传了笑声。
他有些恼怒。
转过头,对上姜黎凑近的脸。
她不知何时靠了过来,笑嘻嘻的:“傅知言,你在跟我解释吗?”
“……乱说。”
傅知言垂眼不看她,视线落在她撑在大腿边的指尖上。
白里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