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都不知道该用什麽词语形容楼下那位西装外套都没脱下的人
这要是哪天他中暑晕在楼下,都不知道救还是不救。
宋南乔手握遥控器调台,淡淡地回了一句:“别管他。”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划清界限,那就不管他做什麽都不能心软。想想自己千百次来被虐得体无完肤的经历,凭什麽他在楼下站一会要得到谅解。
见鬼去吧。
电视台频道被调至晚间天气,穿着浅色西装的播音主持人刚好讲到她们这的天气预报。
“受强台风着陆影响,今夜或伴随强降雨。请检查并加固门窗,避免高空坠物。”
啊,这场暴雨来的刚刚好,要是不肯走就给他降降温。
苏棠放好晾衣杆,遵照天气预报,将阳台的落地玻璃窗锁死。做完这一切,她拍了拍手上的灰。
也不知道是天气预报播得太晚,还是老天太想下这场雨,苏棠刚锁好门往回走没两步,外面的天就闪过一道白光。
随即那株细叶榕木被吹得沙沙作响。
眼见这雨马上就要下了也没见楼下的车要离开的意思,反倒是宋南乔的手机响起。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她废话都不想听,直接划了拒听键。
本来这电话不打还好,还能算他是条汉子,这电话一打,多少有点琼瑶那味。
宋南乔既已有了自我意识,活的比自己还通透。作为一个旁观者,尽管再有心干涉不了她的选择。
从接风宴回来之后,苏棠问过宋南乔,再次看见他们三人即将再次纠缠在一起,恨吗?
宋南乔点了点头,又轻轻摇了一下。
大概是恨的,但更多的觉得是可悲。就好比看着和自己一样的提线木偶,在上演着重重複複的木偶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