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自知拦不住，但又不能真的放任她一个人，随手披上外套拿着手机，一瘸一拐的跟上去。

脚上被烫得红肿的那一片，火辣辣的。

等下到楼时，徐清的车恰好从面前驶过。

叹了一口气，碰巧遇见在这个路口下客的出租车，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跟上前面那台车。”

说完这句，苏棠点开江衍之的名字，给他拨了个电话，眼神一直盯着开在前面的那台迈巴赫。

嘟嘟声结束，江衍之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苏棠不等他说其他，先开口说明现在的情况：“喂，衍之哥，徐清刚刚回来了，但她现在情绪不太稳定。”

“我现在跟在她的车后面。”

“江医生，5号床有突发情况。”话筒对面，护士小姐姐紧急呼唤的声音传出。

原来他在值夜班。

“没事了，你先忙你的，我能处理。”苏棠改口。

现在的徐清还算冷静，起码没在大马路上演飙车戏码。

江衍之叹了一口气，将已经脱下的白大褂重新穿好，无奈地捏了捏鼻梁：“那你把实时定位开着，我待会来找你，自己小心一点。”

苏棠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夜色弥漫，路上昏黄的灯光连绵，映照出地面一个接一个的重影。跟车跟了将近二十分钟，前面的车子才完全停下。

很可笑，握着方向盘，但不知道还能去哪里。看见苏棠打车跟在后面，还怕她跟不上，特意慢着开。

把车停在河提边上，徐清松开安全带，走到后备箱搬出一打酒，自顾自往江岸草坪走去。

挑了个好位置，大刺刺往地上一坐，拿起易拉罐将拉环扯开，仰头往嘴里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