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来梁州前,便有此事发生。犯人先是出现幻觉、癫狂、最后突然出现自残。”叶时川手不自觉地转着中指上的戒指。
“可有查到什麽?”
叶时川摇头,却又接着开口“与黔中有关,我们的人进不去。”
“黔中?”谢安宁咀嚼着这两字,似乎想到了什麽。
真心难辨
几人一路策马,不多时便到了梁州城大牢。谢安宁也见到了那发狂的男子。
漆黑的地牢里,昏黄的烛光摇曳,梁州素来炎热,可地牢里却还有一股凉意。潮湿的墙上挂着水珠,青苔慢慢探出脑袋,三四厘米粗的大铁链子嵌在墙壁里,而那男人四肢被铁链拴住。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谢安宁皱着眉往叶时川身后躲。
破烂的衣服挂在他干瘦的骨架上,一个成年男子身上没有一丝肉,连皮都好像粘在他的骨头上。衣服上沾染的血腥气味带着他的体味混合散发出怪味,长发胡乱地披散着,想来许久没有打理过了。他脸颊凹陷,干枯的眼睛下乌青一片,整个人给人皱巴巴的感觉,身上还带着一道又一道的指甲伤痕。只是嘴巴里总是传来类似野兽的呜咽声。
“我们调查过,他户籍就是在梁州,土生土长的梁州人。可是突然有一天他去了一趟黔中,家里报了官说是失蹤了,再被人发现时,整个人变得干瘦,开始出现幻觉,一直嚷嚷着有蛇。最后便是今天发狂了。”
叶时川双手环臂,打量着这一次送来的人。自梁州发现有人疯魔,先前不过一两月才一人,如今已经发展至五人便有一人发疯。他驻守于此,更像是来处理这些经常发疯的人,而不是对付虎视眈眈的南婧国。